兰州--离神更近的城市(下)
(发布时间:2016年03月28日 信息发布:重庆中国国际旅行社 游客/发表人:形同陌路)
兰州--离神更近的城市(下)
古风犹存的兰州(接上)
然而时至今日,这种实际的功用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带刀,似乎更像一个仪式,充当装饰,显示自己的勇猛,或者什么也不为,只为别人也带刀。诗人海杰曾经说:“其实,刀就是男人的面具。”而作家张海龙的网络ID,就叫“横行青海夜带刀”,他有一本写西北故事的随笔集,名叫《西北偏北,男人带刀》。诗人唐欣的一首诗,写的是兰州,却很能体现整个西北人的气质:“在兰州,很多少女操着方言/多半小伙藏着凶器/每个街道拐/都会有人和你拼命。”带刀,曾是西北人的习惯,而现在,这习惯似乎也还被保留着,尽管有这习惯的人群日渐缩小。
美国作家鲁思·本尼迪克特用“菊与刀”来说明日本人性格中的两面。兰州人也是如此。在带刀习俗之外,也有另外一面,而那一面是由那些色彩浓烈的花朵来体现的,例如牡丹、玫瑰。每到夏天,早市上就会有人售卖牡丹和玫瑰,价格非常便宜,这些浓颜之花,以寻常姿态进入兰州人的生活之中。
当然,能够同时反映出兰州人刚柔相济性格的,当属秦腔。兰州是秦腔覆盖区,秦腔演出点很多,公家的剧团有专门的剧场,要正襟危坐地看,私营的剧社略微活泼些。剧场同时也是茶园,看戏的同时有吃有喝,遇到自己喜欢的演员出场,就买一条红被面送上,类似于歌舞场所送花篮,十块钱一条,被面可以循环使用。
兰州的私营剧社一度集中在黄河边,一座一座紧挨着,非常热闹。然而随着秦腔衰落,城里渐渐看不到秦腔了,能在日常生活里看到的秦腔,多半是民工和城中村的居民建的自乐班子,演出地点是广场或者空地,往往和广场舞混在一处。那边是“凤凰传奇”和大妈们,这边是皮肤黧黑,戴着石头镜子的老人,刮地风一样吼着秦腔。最年轻的,也已经四十多岁了。
兰州:一座离别之城
在兰州,人们时常要经历离别,尤其是在文艺人中间,离别更是频频发生,因为这是一座开阔和封闭性格兼有的城市。
兰州是山城,河的两岸分别是南山北山。这两山夹一河的地势,使得兰州成了一个狭长的城市。从最东边到最西边的那个区,距离足足有四十公里;从最南边到最北边,却不超过十站路。被山压制着的城市,地理性格上总有那么一点近乎幽闭的自足,即便这是五省交汇之地,是丝绸之路的咽喉,是整个西部的中心,但那种与外界隔离的威胁却始终存在。河流的开放和盆地式的保守,在兰州奇怪地交融在一起。那种矛盾气质,让许多年轻人生出告别之心。它是文化重镇,滋养了许多诗人、歌手、演员、主持人,却又没能留住他们。
当然,仍有许多文艺家坚守在兰州,例如诗人叶舟,作家张存学、徐兆寿、习习、尔雅,还有闻名全国的“低苦艾”乐队众人,以及摄影家王志军、宋晖、包小强,画家苏鹏,还有剧作家杨晓文。兰州提供给他们的,只是有限的表达空间。低调存活的几本体制内文学杂志,给文学青年以阵地;“葵”livehouse、“西厢记”酒吧,给一批音乐人铺设了舞台;“谷仓”艺术馆则给众多摄影家提供了交流和展出的场所;杨晓文老师的话剧,也时常在兰州的剧场和大学剧场里上演。但兰州所能消化的文艺人和文艺活动,也仅限于此。
逃离带有诗意的果断,坚守也有丰沛的理由,而在逃离和坚守背后,继续向上追溯,是人生那些终极的问题。自一个人在兰州出生那天起,他或者她的命运里,就刻上了离别的预言,他们迟早会在未来某天面对那些终极的问题,和此时此刻中国的大部分城市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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