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恋以色列的美丽与哀愁
我一直眷恋以色列的美丽与哀愁,似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,多年后再次与以色列重逢。
以色列:重逢,在夏花绚烂的雅法
在开满夹竹桃的巷陌深处,我一次又一次地抬头仰望,仰望那堆叠着红与白、绿与蓝的彩色天空。
当天正是逾越节,安宁的老城挤满了闲散的游人,到这里可以做的事情很多,去看看艺术家们的画作,再去地中海里游个泳,也或者跟着弗朗明戈的节拍一起律动。
而雅法的山顶公园却依然恬静,一对情侣正依偎在向阳的草坡之上,不远处有几只寻食的鸽子,正在“咕咕”地四处寻觅。
以色列:重逢,在洒满阳光的特拉维夫
那离海边游乐场不远的街道,孩子们来来回回在其间奔走,有和家人牵手走过的欢声笑语,也有父亲的自行车轻轻碾压的细碎光阴。
在包豪斯建筑林立的“白城”里,这几千幢低矮的白色小楼,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世界文化遗产之一。当然,世界遗产非常值得一看,但这行走其间的人们,也是一道道真实的风景。
而在特拉维夫的海边,闲适的生活每天都在上演:海上运动,酒店美食,以及有关于阳光与海水的所有美好。在地中海的黄昏里奔跑,仿佛都会沾染幸福的味道。
以色列:重逢,在“白珊瑚”盛开的湖泊
在世界最低点的死海,清晨的水面碧绿的如同翡翠,洁净的盐晶体点缀其间,像珊瑚一般绽放在水底。
多少人向往死海的神奇,想来一场奇幻的漂浮旅程,的确,在这里漂浮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,只要你半蹲在湖水里,再轻轻地往后靠,而后,你就会静静地漂浮于天地。
临近黄昏,在漂浮的水面上来个拥吻,我想这样的浪漫,应该会是一场最风花雪月的记忆!
以色列:重逢,在千年的时光里
在太阳初升的橄榄山,在沉默不语的哭墙,有穿着黑白衣衫的犹太教徒,还有那一只在阳光下腾起的飞燕。
在阿克古城地下的十字军城堡,穿过散发着历史霉味的层层拱门,在幽暗、冰冷的石块之间细细盘桓,
仿若就能听见千年前战马的嘶鸣。
在凯撒利亚古老的港口,有渔人在浴池的马赛克遗迹边垂钓,有孩童在斗兽场旁的海滩上奔走,而我,只沉溺于繁华的往昔,在岁月风蚀的沧桑城堡里,听一段千年旧事。
以色列:重逢,在晨光里的耶路撒冷
早上六点还未开张的集市,一改白天的喧哗,寂静无人的石板路,只有一只黑色的猫儿在四处漫游。
那些早起穿梭于巷子里的犹太人,都是去会堂或哭墙祷告,他们身着黑色礼服,戴上黑色礼帽,走过这阳光灿烂的巷口。
城里的人们,似乎都有一本看不完的书,在家里,在路上,在会堂,从青春年少到两鬓染白,在迷茫与清醒之间,他们诵念着心中不变的信仰。
他们依偎在哭墙之下,或祈祷,或亲吻,或快乐,或忧伤,神色悲悯,也或安详,那方高高的墙体之下,
被世人触及的石面,光滑异常。
当古兰经的唱诵从阿克萨清真寺传来;当犹太教徒们正面向朝阳虔诚祷告;此时的圣墓教堂肃穆静寂,
远到而来的基督徒们,正在亲吻被耶稣鲜血染红的大理石板。
以色列:重逢,在美丽与哀愁与之间
从戈兰高地上升起的太阳,染红了加利利湖,静静的湖面没有船帆,偶尔会有鸟雀掠过这金色的汪洋。
这座位于死海之滨的残破城堡就是马萨达。两千多年前,犹太人就是在这里与罗马军队抗衡。最后的马萨达,被鲜血染红,自此一战,犹太人便开始了两千年的离乡漂泊。
黄昏里的特拉维夫海湾是金色的,父亲正哄着哭闹的儿子,时而高高举起,时而温柔地亲吻。
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是灰白色的,任何人走进其间,都会爆发出一种窒息的沉默,那悬挂着逝者相片的巨大穹顶里,有蹒跚老者,有青春少年,有父亲,有母亲……还有很多双天真无邪的眼睛。
耶路撒冷的一所幼儿园前,小女孩和伙伴们手牵着手走过我的身边,她突然回头对我一笑,那笑容里是幸福生活的美和甜。
从死海到耶路撒冷的路上,车窗外时而会隐现出长长的隔离墙;在耶路撒冷宁静的大街小巷,也时而会遇见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军人。
这个美丽与哀愁并存的国度,似一块磁铁吸引着我的脚步,如果说耶路撒冷之名是“和平”之意,
那我唯愿这神的城池,能将和平与安宁永远守护。